南璟

就当我是个死人

晚间

       夕阳一点一点坠下去,韩久来到大厅,准备晚宴。那余晖撒在大厅中,甚是好看,韩久整个人都好像披上了一层金纱,腕间银色小铃叮叮作响。江月淡定地抱狗入女眷座,还同旁边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谁家的大小姐打了个招呼;“幸会。”


  朱阁舞姬自然有动人之处,一旁月琴高亢,笙箫齐响,韩久那轻盈得好似快乘风而去的身法之中,层层渐变的衣裙可以翻得和仲春盛开的美人桃一样让人赏心悦目,可尽管翻的是那样的快,也总能揪住琴音停顿那一个转身的空子,那腿跟胳膊似的说抬就抬,裙摆和风流君子手中的扇子一般模样打开,脚腕系着的银色小铃也会适时清脆一响,响完就是满堂的喝彩声。


  江月意思意思地拍了两下掌附和附和,一边拍一边问一旁的侍女:“六皇子呢?醉哪里去了?”


  侍女低头答:“宫中有人叫六皇子殿下,殿下就回宫去了。”


  江月点了点头,没再问什么,一瓶青梅酒见了底,只是灌了个水饱,见宴席还没有散的意思,甚觉这群人无聊,一天到晚没有个正事干,酒足饭饱正打算走人,堂中就有人开始肆意借着酒意对韩久动手动脚。


  “良宵正好,久姬为何不与本公子同度?”


  “您说笑了,奴家何德何能......”


  那人捏着韩久的手腕不让她再跑了,眯着眼觑她,看得韩久感觉浑身发毛像有虫子在身上爬。她勉强笑道:“奴家是艺伎,卖艺不卖身的,公子想尽兴,可以去一旁的春月居......”


  那人是城中富贾张家的嫡子,叫做张崇的,自诩风流,实为好色,喜好交朋友,出手相当阔绰,因此不少人看热闹不嫌事大,起哄道:“怕什么,张公子又不会亏待你,他家小娘都好吃好喝地养着呢!”


  “就是啊怕什么!”


  “再说了艺伎不就是要干这个的,装什么清高啊,哪有委屈客人去别家的——”


  乌合之众是越聚越多,女眷纷纷都乏了要走,她们是高门贵女,就算有几分同情,又怎么会为一个贱籍放下身份脸面凑到跟前去理论。韩久的表情比哭还难看,江月瞧这就纳闷了,怎么不见她与自己吵架的那番吃人气势了?


  张崇正要得寸进尺上前搂人,趴在江月一旁的谛听就撒丫子冲了出去,江月反都没反应过来,谛听就张嘴咬住了张崇的衣摆,“刺啦”一声响,他就剩半件中衣挂着了。众人又开始哄笑,只不过笑的对象换做了他,他脸上白白红红一阵,恼羞成怒:“笑!笑什么!——哪来的狗畜生......”


  这是在骂她的狗,四舍五入就是等于在骂她。江月不乐意了,慢步走到他跟前,边走边道:“你积点口德吧张崇,你自己院里的那些破事儿我都不稀得说,如今是狗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

  张崇终于认出是她的狗,误以为她是专门来下他的面子的,决心要找回一场,道:“你这是在护着她?你要为她出头?还是说她是你的房里人?”


  房里人!韩久望向江月,面露惊恐的看向她。


  “是了,那又怎么着?”


  “她说什么?”张崇佯作没听清,问了问周围人,哈哈大笑,“江大小姐,我没听错吧?你该不会以为你爹是将军,你以后也会是?你以为你穿一身男装哗众取宠,就可以英雄救美?你以为......”


  江月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子,抢在他前头道:“我以为,连鹏举会都没资格参加的人,会乖乖地闭嘴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待会被一个女子按在地上揍,难看的很。”


  张崇还算理智,知道自己是真的打不过她,更加生气的同时,憋着红脸,没有发作。席间不知哪位想打抱不平的小姐赞了一句“将军威猛”,随后就迅速躲进自家安排的马车里不叫旁人瞧见是谁。江月听了,笑道:“张公子下去换件衣裳穿吧,这件怪寒碜的,扔给路边乞儿都不要的货色。”


  张崇瞪她好一阵,半晌挤出一个字来:“行!”


  头也不会地赶忙走了:“我不同女流之辈计较!”


  好巧不巧,江月平生最恨“女流之辈”这四个字,于是乎,某日张崇公子寻花问柳之时被人拖道小巷子里套了麻袋一顿暴锤,一连四五十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,别说风流,就是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,可怜他还不知自己是何处得罪了人家,更没有证据指认是谁,只能把碎牙和血往肚里吞——忍了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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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是回忆不起来了(T⌓T)

于是重新规划了下剧情

哭唧唧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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