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璟

就当我是个死人

思追学琴

    超级超级古老的一个梗(也是在下一直想写但始终写不好的一个梗)

    !!!!!训诫预警!!!!!不了解的姐妹不要看!!!!!!

   辣鸡文笔随便喷,ooc归我,人物归墨香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正文





     “想学琴?”


  蓝忘机看着眼前的蓝思追,正涨红了脸点头,蓝忘机没有再问小孩为什么,只是想了想他这些天的课业安排,道:‘‘那你明日下了早课,我接你去琴室。’’


  蓝思追听出来这是要给他找老师,小嘴张了几次都欲言又止,小手绞了绞衣摆,还是小声地道:“我想和含光君学......”


  蓝忘机一愣,自三十三鞭罚后,他便更少与族人交流,交谈对象除了蓝启仁就是蓝曦臣,每日不是外出夜猎就是闭关,要么就是不见任何人,阿愿也是最近一两年才开始与他亲近。不过,与其说是蓝思追与他亲近,不如说是蓝曦臣有意让蓝忘机多件事,多个挂念。


  “孩子是你捡回来的,该是你养。三年闭关期限已满,蓝愿我已经给你放置在静室,好生照料。”


  这算是一种肯定么,自己曾经难掩相思的抚琴不可避免地被他听到,所以想和我学——蓝忘机心想。他有了一种儿时因为课业认真而被夸赞的高兴,高兴自己的努力与付出被人看见了。他轻抚孩子的发顶,缓缓站起来,叹:“我自己也学的不怎么样,罢了......”


  蓝思追充满期盼地看着这个笔直的背影,蓝忘机望着窗外的兔子失神,好像是喃喃自语:“那你便随我学吧......”


  孩子的请求得到了应允,高兴地大喊:“多谢含光君!”


  应该是声音太大,将蓝忘机从一坛天子笑拉回了现实,他低头看见小娃娃的笑脸,轻声提醒:“云深不知处不可大声喧哗。”


  次日。


  蓝忘机在琴桌前端坐,蓝思追就坐在一旁,听他一步一步的讲解:“你还小,先听。”


  《问灵》这首曲子其实很长,旋律没有起伏且多反复,就像是秉公办案的锦衣卫挨家挨户地查问一个人,公正刻板。不过蓝二公子的问灵总会因为一些前尘往事而悲戚起来,也会因为功力过于深厚,仅仅几个音节问题便能迎刃而解。蓝忘机注意到蓝思追开始昏昏欲睡,也明白他的确听不通透的苦衷,于是道:“我教你几个简单的指法,你无事就先练着。”


  小孩一下子就清醒了,蓝忘机只教授了最最基础的打勾抹托摘剔挑劈与其识谱,蓝思追仍然学的很认真。临走前蓝忘机提地叮嘱:“回去不可过多练习,不可急于求成。明日这个时候再来静室。”


  蓝思追的卧房新添上了一张琴桌和一架琴,除了这些,还有蓝忘机特意添上的《古琴录要》, 只有薄薄的三十几页 ,前面用言简意赅的文言描述了古琴的历史渊源,蓝愿看不懂。中间着墨最多的是古琴的基础练习方法,那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小楷,却叫蓝愿看懂了,当下便跃跃欲试,大人的叮嘱全然抛之脑后。


  结果就是第二天手指起泡疼痛难忍,蓝忘机沉默地看着孩子的右手,叹了口气:“对于指法的掌握可以有认真努力的成分,但是也不该急躁,欲速则不达。在手好之前莫练了,今日就抄琴谱吧。”


  蓝思追低头“哦”了一声,乖乖去磨墨了,见他有些不愿意,蓝忘机道:“在学曲之前,先听熟背熟,学习时便可事半功倍。”


  蓝思追似懂非懂地点头,在渺渺琴音里抄琴谱,蓝忘机弹完琴之后稍微检查检查。第一张还算工整,依葫芦画瓢有八九分像,不禁点点头,正翻下一张,却见一片空白。蓝思追不安地往旁边挪了挪。


  蓝忘机问:“怎么就抄了一张?”


  蓝思追委委屈屈:“含光君,我手疼......”


  手的确是疼,可这也不是怠慢的借口,蓝忘机自幼受蓝启仁教导,没人教过他如何教孩子,但他可以模仿小时候叔父是如何教导他们兄弟二人。于是道:“我昨日可否告诫过不可多练。”


  这声音冷得蓝思追莫名打了个寒战,他原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!蓝思追道:“我只是想多练练,不知道会有这种后果......含光君我今后不会了。”


  蓝忘机道:“既然练了许久,那你便把昨日练的指法默出来。有七分像便可。”


  蓝思追哪默得出来——昨日不过是热情过头乱弹一通,根本没有安安分分地静下心来练习。蓝忘机站起来看他半天下不了笔,轻斥:“蓝愿。”


  扯谎,懈怠,三心二意......无论那一条,换作是蓝启仁,都免不了一顿戒尺伺候,可这几年蓝思追先是在蓝曦臣手下受教,他兄长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,虽不至于偏袒宠溺,但也应该不曾动手惩戒过;后来在静室,蓝忘机因为情伤多心神劳累,很少像现在这样手把手地教他,蓝思追如今敢这般,自己也有责任。毕竟与自己自幼被严格要求不同,不可一次责狠了,不然会导致这孩子不再亲近自己。


  可若再不管教,难保这孩子日后走什么弯路。


  蓝忘机犯了难,但在小孩看来,依旧是板着个脸骇死人,他取来戒尺,让小孩子俯身趴桌上。蓝思追固执地望着他,眼里满是无声的乞求,蓝忘机不置可否:“趴桌上。”


  就这么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,蓝思追红了眼眶,缓缓站起来,一点一点的趴下去。原本上半身还有些抬起,姿势并不规范,蓝忘机只挥了一戒尺,蓝思追呜咽一声,再也起不来了,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抗过这暴风雨,结果只能丢盔卸甲,泣不成声。


  他面前的纸张被他攥得紧紧的,冷汗都打湿了鬓角,一捋一捋地贴在额头,身子停不住发抖——这一切蓝忘机都尽收眼底,不禁纳闷:这才十下。


  果真是从未挨过打,蓝思追连求饶都不会,与身后的疼痛相比,手上的痛倒可以忽略不计了。戒尺砸在层层衣物上,发出闷闷的声响,蓝思追哽咽着把头埋进臂弯里只想求个安全感,可是泪水都把衣衫打湿了,责打也没有停止的迹象。


  啪。


  又是一下,蓝思追徒自哭得狼狈。蓝忘机其实罚得很慢,但也没有心慈手软,或许蓝二公子根本不知道这几个字怎么写,不然怎么会狠起来连自己都罚,又凭什么当的蓝家掌罚人。蓝思追的内衫都被汗水浸湿了,他现在就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,根本没有还手之力,好不容易挤出一声告饶:“......含光君......”却叫他混在哭声里,听不真切。


  他趴在桌上,疼得脑子里一片空白,半晌耳朵里灌进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:“好端端的,你打孩子干什么。”


  蓝忘机道:“兄长。”


  蓝思追臊得满脸通红,并没有听见蓝忘机回答了什么,只听见蓝曦臣道:“即便当罚,也不该如此狠责,你瞧瞧他都疼成什么样子了。”


  蓝忘机道:“疼才长记性。”


  他把蓝思追扶起来,蓝思追腿还是软的站不住。蓝曦臣见状,抱他去榻上,去了下衫,看见青青紫紫一大片,给蓝思追盖上薄被后,看了蓝忘机一眼。蓝忘机当即道:“我只着了二十戒尺。”


  蓝曦臣一边叹气,一边找药,蓝忘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立在一边苦苦等着蓝曦臣的下文 。蓝曦臣找着了药,带着些责怪地笑他,道:“二公子,你手劲有多大,自己心里不清楚吗?”


  蓝忘机还待道:“我收着力了。”蓝曦臣便道:“我知道,好了,阿愿哭得狠,你且去哄一哄。”


  蓝忘机定定地看着他,接过了药,掀帘入室。蓝曦臣坐在帘后,给自己沏了一杯茶,听着屋里二人的对话,打算过会儿再进去。


  蓝忘机揉着孩子的发顶,帮他擦干净了脸庞。蓝愿还是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道:“含光君,我知错了......”


  蓝忘机把他抱起来,就像母亲对小时候的他一样,给他拍背顺气,道:“不哭了,我给你上药。”


  蓝思追嗅着他身上的檀香,感觉到了一点安慰,渐渐止住哭声,问他:“泽芜君呢?”


  蓝忘机道:“他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

  (还在帘子后并且打算马上就现身的)蓝曦臣;“???”


  蓝思追“哦”了一声,抓住他胸前的衣服,又小声问:“那......含光君也会走吗......”


  蓝忘机不解:“什么?”


  蓝思追又哽咽起来:“刚......刚才,阿愿好怕含光君不要我了......”


  蓝忘机一愣,蓝思追又道:“阿愿没有爹娘,阿愿只有泽芜君和含光君......阿愿以后会听话......不会再惹您生气了......”


  听着这些话,蓝忘机没来由的胸口堵得慌,他也想像蓝思追一样抱着一个人倾诉,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他也早已没有可以抱着哭诉的人。于是放柔了声音:“我不走,我也没有生气,阿愿知道错了就好。不哭了,我给你上药。”


  蓝曦臣低头饮茶,心想,忘机能讲这么多话,少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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